“嗯!还是我老婆聪明睿智,有见解,好,就这么办,她们怎么轮,还请大夫人安排吧!” 说完,就大起、大落,猛干起来!直到黑妞莺啼婉转,大丢特丢,二人才练功,还精于脑,相拥睡去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天刚亮! 崂山一虎同威海毒蛟就赶紧溜了!岳浩然道:“咱们还是搬回正房去吧!” 大家到了正房之后,黑妞把昨晚的决定,告诉了六钗,她们简直喜出望外,忙向大夫人道谢。 早餐桌上,岳浩然跟大家商量,如何搭救大师兄——无影丐金刚!步玉姗道:“相公,干脆我们来硬的,八个人硬闯宝通钱庄,把大爷救出来。” 叶萍道:“我反对硬来,相公请想,我们一上来就打草惊蛇,那以后还怎么办?” 岳浩然道:“依萍祖的意见呢?” “相公,如果没有特别的状况,我认为只限大爷连路上,仍请大爷留在一统教中,作为内应,一者这样作不致使一统教提高警觉,再者可以获得更多的一统教内幕。” “大师兄仍留在一统教,不太危险了么?” “依贱妾看,应该不会,目前大爷颇受玉环公主之青睐,绝不会有危险,同时相公可以暗中把‘玉龙金锁功”传给大爷,那他就更安全了。” 黑妞道:“对!你不但要传他‘玉龙金锁功”,而且也要传他‘合籍双修’,那他就更不吃亏了。” “合籍双修那要夫妇两人同时练哪!” “你真笨,不会光教他男人的那一半‘还精归脑’么,妖女们自己痛快的丢了,被他全收了,对方也不会知道,永远不会被发觉,这一来对他的好处可太了。” “那怎么跟大师兄接头呢?” 黑妞道:“等下我先去踩踩,能跟你大师朝了面,这你不就搭上了么!” 岳浩然哈哈大笑道:“踩盘子你可是专家呀!” 黑妞气的狞了他一下子道:“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” 宝通钱庄,忽然来了位年青的阔少。 一进门,就直奔帐房而来。 帐桌先生,一见少年这气派,迎上前去道:“这位公子而生少见哪,您是要开户,还是执票提银子?” 这位阔少道:“我一不开户,也没票子提现。”说着由怀中取出了颗珠子道:“我想拿这颗珠子,向宝号换点银子使用!” 账桌先生听了尴尬一笑道:“公子,小号是钱庄,不是珠宝店,您要卖珠子,请到珠宝店去。” 阔少哈哈一阵长笑道:“你认得这是什么珠子吗?” “我只认得银子跟钱钞就够了,用不着懂珠宝。” “嗯!我告诉你,这是‘骊龙珠’,价值连成,珠宝店没人买得起,只有大钱庄的财东才有买这珠子的身价,你作不了主,可以请东家或掌柜的出来,十九他会要。” 这一来,账桌先生真作不了主啦!因为他知道这家宝通钱庄真正的东家是谁,这颗要真是“骊龙珠”的话,东家准会要,只好孩子哭抱给他娘,把假少东金刚找来,做个垫背的,省得自己担责任。 金刚来了头一句就是:“阁下请到别家吧!小号不收珠宝。” “太少东,这就是宝号待客之道么?我这骊龙珠可是真正有钱人搜求之物,你不仔细看看,然后详细向老东家禀明一声,说不定这正是老东家想得到之物呢!离开我这个村,可再找不着这个店了。” 金刚想了想,看看也好,说不定教主真的想搜求名珠,万一自己一口回绝了,被人告到教主那儿去,自己还真担不起这个责任,于是这才请买珠子的阔少,到小客厅里坐。 佣人献过茶,退出之后!阔太少见室中没有穷人了,忙道:“金太快,我是老偷儿的义女,化妆而来,专为见你一面。” “啊!你是黑妞?见过老疙瘩了么?” “怎么?金大哥知道我?” “当然,你跟老疙瘩的婚事,还是我促成的呢!” “哦?” “当年师父见过你之后,回来跟我说,鱼缸的干女儿如何聪明伶俐,只十二岁就尽得鱼缸真传,跟咱们老疙瘩刚好天生的一对、还是我说,那您何不跟鱼叔说,给老疙瘩聘来,没多久就给你们下了订,现在你们成亲了么?” 黑妞脸一红道:“成亲八九个月了,前天夜里我们来看大师哥,正赶上两个女使者在,所以我今天再来跟大师哥碰个头,约个日子,您好跟浩然会面。” “这几人,彼此监视的很严,根本不准会客,除非你们成了这儿大客户,有了交往,我才能出面接待,这样才不致被人发觉。” “那好办!”说着递过一个小包道:“大师哥,这是我从那两个女使者身上摸来的‘补天丹’,浩然叫我送给您。” 金刚收下后道:‘多谢你们俩口子了!” “大师哥、我走了!” 金刚一边送她,一面道:“请您留下个住址,我们老东家如果买,我再去找你。” 黑妞道:“我住在高升店,三个月内不会离开,老东家要想买,就是刚才谈的那个价钱了!” 说着,到了门口,二人施礼而别。 黑妞回到高升店后,把会见金刚的经过说了一遍。 岳浩然夸赞道:“环翠,你真行,要是我一辈子也想不出这法子来。” 六金钗也发自内心的恭维了一番。 黑妞道:“现在咱们要把山上带来的珠宝,找各大珠宝银楼分头出售,最少得卖出二十万现金来,才好安排他们师兄弟相会!” 于是各人把身上带的珠宝。全交给了黑妞,请她鉴定值多少钱。 黑妞一看,全是值钱的珍宝,费了半天劲,才挑出来比较价廉百余颗,就这样最差的也值千两以上,算算足值二十多万两。 叫她们把更珍贵的收起来,就拿这百多颗去卖,等到晚上大家回来一算,第一天就卖了二十多颗,足是换来三万多两银票,黑妞大喜。 一入夜,黑妞指定叶萍跟宁馨二人,同岳浩然练“合籍双修”,她自己则在一旁帮着指导。 此时余岫云主动带了那三位,在大厅四周担任护法。 一上来,是岳浩然跟叶萍先练。 黑妞则在旁边指导宁馨还精归脑的要诀。 岳浩然为了尊重叶萍,开始前对她先来了一番按摩,他的手虽然轻如羽毛般在她身上滑动,可是叶萍的感觉却是如遭电击,手经过之处则不停颤抖,不到一柱香的时间,叶萍已忍不住了,哼出声来。 岳浩然知道是时候了,忙照着轩辕九式中的龙翻,提枪上阵,可是又怕金枪不厉,就在玉门关上的三角石上临阵磨枪,不一会就听叶萍在底下咿咿、唔唔、哦哦、啊啊的呓语。 岳浩然这才长躯直入,不停的左搓、右揉、上冲、下撞,直弄得叶萍娇啼婉转,呓语连声。 岳浩然立即改变战术,直进、直退、直推、直扭。 叶萍这时已是高潮迭起,欲仙欲死了,接着小腹猛挺,双腿急夹,只剩微弱声音道:“相公,我要……丢!” 岳浩然闻言,忙紧抵花心,大漏斗,承接玉露。 叶萍这时全身一阵酥麻,开始大泄,同时婴儿嘴也不停的吸吮。 岳浩然此时忙运功,收精还脑!两人休息了一刻之后,岳浩然又开始冲刺,足有一柱香之久,忽然身子一紧,忙抵住花心道:“萍姐,快练功!” 叶萍忙照要诀,吸精归脑!练完之后,两人又相拥—刻才分开。 现在轮到宁署练功了!岳浩然用手一摸,好!早已水汪汪的了,笑道:“馨姐,怎么还没上阵,就松了缰绳啊!” 宁馨羞的脸一红,声如蚊蚋道:“刚才看相公跟大姐盘肠大战,连那么稳重的大姐,都叫你搞的呓语连声,我忍不住就丢了。” 岳浩然道:“那可是好东西呀!糟踏一点都是浪费,下次你先来,萍姐比你能多耐些。” 这次岳浩然对她就没对叶萍那样尊重了,改换了四股交叉,所谓俗称的歪帮子上鞋,岳浩然是左摇右晃,前推后拉,宁馨则是左筛后续,还带前挺后坐的配合,不到一刻,宁馨就竖了白旗,岳浩然赶紧练功。 停了一会儿,岳浩然道:“现在换个姿式。你在前面,我在后面作隔山讨火;我是一轮猛攻,你可要守住阵地,我好放给你练功。” 宁馨点点头!可是岳浩然冲锋肉博,不到一百个回合,宁馨大叫道:“相公,我不行了!”说着就一泄千里!岳浩然没法子,只得提气运功,接收了下来,道:“看样子,今晚你这功是练不成了,再练下去,你非瘫了不可,我看这样吧,你开始用‘吸星大法’,我多送点给你补补,下次轮到你时再练吧!” 宁馨只好运起“吸星大法”,而岳浩然也全身放松,很快的就给了她足够的杨汁玉露。 要知吸星大法,易发难收,当岳浩然送她足够数量之后,只得运起“玉龙金锁功”,才止住了。 戏唱完了,黑妞却挤过来了,搂住岳浩然就亲嘴嚼舌,同时又用左手抓住他那丈八蛇矛,就来个凤凰入洞。 岳浩然以为她要练功,忙翻到上面,大起大落。 谁知。屁股上却挨了两巴掌。 黑妞这时嗯嗯、唔唔,用鼻语发音。 她用厦门话,闽南方言,还有余岫云可以当翻译,用鼻语,谁懂?那儿去找翻译?不要紧,岳浩然居然懂了,夫妇嘛,心有灵犀一点通,上下胶看,互相搂抱,酣然入梦了!五鼓天明!昨晚练功诸人,折腾了半夜,不但毫无倦意,反而精神焕发。 早餐会上,首先商量宝通开户存款事。 岳浩然道:“我想,就用我名字开户。” 叶萍道:“相公,依贱妾看,恐怕不妥,您想,破巫山圣母教,虽说是老帮主率领,可是实际上圣母教是毁在了您的手上,一统教绝不会不知道,您不如换个名字比较好。” 黑妞道:“那就叫岳救刚吧!表示岳浩然要救金钢。” “夫人,相公最好用个假名、假姓、假家世,到时候可以用家世逼宝通钱庄非得请大爷出面会见不可。” 岳浩然道:“萍姐以为改什么假名恰当?” “相公可知慕容世家?” 岳浩然道:“幕容氏为鲜卑人,五胡乱华后;同代于中国,不过在关外海拉再到哈尔滨之间的兴安镇,乃有一支鲜卑族人,跟辽国的耶律与肃氏、西夏李氏、大理段氏、北海拓跋氏,都在原地仍有族人一样。” “相公即熟知慕容家世,何不冒用其姓,为少主、夫人作二少主,我们六姐妹为族人护从、待卫。” “对!冒充慕容家人,预留后步,好!对一统教我改叫慕容浩,环翠慕容强,你们仍叫原来名字,不过改用男性同音字,如你叫慕容平,以属按慕容新、慕容秀云、慕容文,慕容印、慕容玉山。” 岳浩然以慕容浩的假名,带三万两银票,在宝通钱庄开了户。 其余诸女,在黑妞指示下,仍去出售珠宝。 晚餐会报的时候,今天成绩更好,三十颗珠子,卖了五万多两。 起更之后,又开始换班练功了。 今天当班的是老五余岫云跟老七司徒雯。 黑妞笑向余岫云道:“你个骚吉歪,卡像水蜜挑,头开大榄蕉一碰你就水歪歪,丢了了!” 岳浩然问余岫云道:“环翠跟你说基么?” 余岫云脸一红道:“没什么啦!只是开玩笑!” “我不信,她还说什么像水蜜桃?” 余岫云小声向他耳语道:“夫人说我是个骚穴,像水蜜桃,相公一碰,就出水,丢了。” “嗯!她还真说对了,按照正常之法练功法,你准垮的成一瘫泥,最后连收功的力气全没了!这么办罢,一开始你就用‘吸星大法’,我先给你些,到时候我再用‘金锁功’锁注,然后我再练。” 说完,就提枪上阵,并叫余蚰云行功。 余岫云忙施展“吸星大法”,岳浩然只三提四提,就如小孩撒尿,足有一壶,才锁住了。余蚰云照心法,练了一盏茶之久后道:“相公行了!” 二人这才赤壁鏖兵,足有半个时辰,余蚰云大败亏输,岳浩然赶紧接收残兵败将,一个也没漏网。 双方稍事休息整顿,又二度战起。 这次更快,不到一刻,余岫云就全部瓦解冰消!岳浩然忙着把关收税,一个也没逃掉。 休息一刻之后,余岫云似意有未足,还准备再战。 黑妞在一旁道:“五丫头,你真馋,他刚给了你点好处,就想还给他,你还是加紧练功吧!等到有点成就的时候,我们把他让给你几天,那时候再真正的享乐吧!” 余岫云被说的不好意思,只好退下阵来。 现在该司徒雯接班了:这丫头见他们在身边表演火辣辣的镜头,竟无动于衷,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。 这二人接着开始练功,也有一个时辰,详情不必细表,最后,岳浩然在余蚰云与司徒雯左右护卫下,与黑妞相拥而眠。 从此之后,白天实珠宝换银子,再存入钱庄。 晚上则仍然轮流练功!转瞬间,就过了一个多月!黑妞挑出来的百多颗珠宝全卖了,共得二十多万两银子。 岳浩然把二十万两整数,存入了宝通钱庄,可是始终没见到大师兄——金刚,出面跟他接头,心中不由十分焦急,终日坐立不安。 叶萍道:“相公不必心焦,时间到了自然水到渠成。” “萍姐,你说,我们还要待多久?” 叶萍现在成了这群人中的军师,什么事大家全问计于她。 叶萍道:“要不了多久,最多一个月,时机就可以成熟了!那时候我们稍施压力,一统教就会主动的叫大爷跟你会面,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,打下以后跟本爷保持连络的基础。” “那我们这段日子干什么呢?” “相公,难得有这段空间日子,咱们好好逛逛这历代名都西京的名胜,跟参观、参观文物、古迹,也好多长点见识啊!” 好!从此他们天天游览名胜,参观古迹,晚上仍然勤练不缀。 这一个月,他们游遍了长安附近,由秦始皇陵寝开始,历鸿门宴遗址,逛华清池,看了秦咸阳宫遗址后,又游了西汉几代皇帝的陵寝,如安陵、长陵、茂陵………唐朝的乾陵、昭陵…… 以及当年为驾八骏马会西王母的周穆王墓、秦胡亥墓、以及汉大将霍去病墓,跟唐朝的杨贵妃墓等等。 又逛了兴教寺、华严寺、香积寺、雁塔寺……… 他们看过了这么多历史古迹之后,不尽引起了浮生若梦,百年一瞬,不过弹指间耳之感。 不知不觉,一个月就过去了!别看她们,不停的尽夜辛劳,可是不但毫无疲累之态,反面个个精神奕奕,容光焕发,恢复了青春少艾。 这天,叶萍对岳浩然道:“相公,时机成熟了,咱们该行动了!” 岳浩然道:“怎么做,一切由你安排吧!” 宝通钱庄,门前来了一伙人,带着十辆大车。 原来是岳浩然等八人,带了长安镖局的镖头跟镖车。 岳浩然一进门,就对帐桌先生道:“掌柜的,请把我存在贵宝号的二十万两银子提现,我要装车外运。” 这一来,帐房先生傻了,谁家会摆二十万现银,让它生锈还得赔利息?忙陪笑道:“慕容公子,您要票子多少都有,可是现银,小号现在库中只有几万两,没有那么多。”岳浩然道:“不行啊!我已请长安镖局,把这二十万两银子保到关外兴安岭去,那地方银票不通用啊!” 帐房道:“小号现银不够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 赫!满硬嗾!叶萍厉声道:“怎么办?马上给我们变银子!” 账房这才仔细打量,原来除慕容公子同另一少年外,其余六人全是劲装佩剑,而且均手按剑把,虎视眈眈。 光棍不吃眼前亏,忙道:“你先等等,我请少东家来!” 说着,溜到后面去了!岳浩然望着叶萍,会心的一笑后,运功听后面动静。 就听他大师兄声音道:“武舵主,这宝通是你负责,我只不过是奉宫主之命,住在这儿而已。” “金使者,怎么说,您也是应名少东,请您帮帮忙,先出面应付一下,把他先对行走了,他要银子我们由联号调来,也得几天哪!” “好吧!我去应付、应付,可不定行不行呢!” 岳浩然见金刚同账房由二进出来,忙传音道:“大师哥,见面沉着点,别露了像。” 金刚不会传音入密,当然没回音。 二人来到账房,帐房先生介绍道:“慕容公子,这是小号的少东,有什么事,您跟我们少东谈吧!” 金刚朝岳浩然一揖,道:“原来是慕容公子,我们到小客厅谈吧!” 二人进了小客厅,面对面的坐着,表面上看起来,谁也没讲话,气氛很不和协。其实岳浩然现在正用腹语传声,向大师哥倾述呢!除老化子之死没告诉他之外,这几年的事全告诉他了,同时希望他以后如何作,也说了!金刚听了,脸色连变,外人看了,还以为他在生气。 他等岳浩然说完之后,大声道:“慕容公子,小号所存现银不多,尚请宽限几天,好由别的联号调来。” “少东家,是这样的,我们老爷子叫我来这西京故都,买所像样宅第作为别府,可是两个月来都没合适的,我才想把银子运兴安岭去,散给族人。” “既是宝号现银不便,我可以不提,改托少东代为寻幢像样的房子,什么时候买到手倒不急,我可以每个把月,派个护卫来打听、打听代寻购的消息。” “慕容少主,那就这么办吧!”说完,端茶送客。 就在他端茶之一瞬间,巧妙的递过一份绢书。 岳浩然同样的递给他一付“玉龙金锁功”同“合籍双修”中的男性“回精还脑法”,互相交换了。 二人来到帐房,金刚道:“幕容少主已答应银子不提了,不过要我替他物色购买一座大府邸,他以后会叫护卫常来连络寻购情形,到时请叫人通知,由我接待。” 等岳浩然率众离去后,帐房先生道:“还是金侍者有办法,把他对付走了。” “武舵主,你知他是谁么?他就是当年五胡乱华的鲜卑族后裔少主,他们虽然早已汉化了,可是他这一族在兴安岭 老家,仍有上万的兵马。” 岳浩然率众回到店中,长安镖局的人好打发,因为事先他们已付了五千两定金,镖局迫不得他们废约,只去了几名镖师,几辆车,走了一道,一天净赚五千两。 最后岳浩然打开了大师兄给他的绢书,原来是一统教四宫以及各省分舵所在地,跟负责人的名姓,同跟官府来往情形!叶萍在一旁陪着看完了道:“乖乖,她们要干什么?然后打进了北京,掌握了财经跟保镖两大系统,还结交了朝中这么多的大臣,简直要造反嘛!” 岳浩然道,“可不是么,就凭她们切口的后两句:“明周有继者,天下归一统”,她不是要作武则天第二么?” 叶萍道:“万幸,大爷给了咱们这份资料,以后可以按图索骥了。” 第四章兰因絮果救天心 岳浩然这群人,在长安会见了他的大师兄——无影丐金刚,对付一统教来说,可算旗开得胜。 请金刚仍留一统教内,成了预布的一着好棋,而金刚给他的资料,更使他们对一统教在江湖上的据点,了若指掌!岳浩然对诸女道:“咱们在长安的任务,大致已了,该照岳父大人的指示,结交江湖豪杰之士,团结起来,共同对付一统教了。” 黑妞道:“就凭我们这群人如此招摇,能瞒得过,遍布江湖一统教的耳目么?” 别看这群人中,黑妞年龄最小,可是江湖经验,谁也没她老练。 她话一出口,岳浩然忙问道:“环翠,那咋办呢!” “咋办?化妆!分头行进,再约定地点会合!” 岳浩然笑道:“化妆?除我之外,你们都没学过呀?而且岳父给我的密笈,是变形术,又没法子用到你们身上去呀!” “笨蛋!我们不会变形术,还不会换换衣服,脸上抹把灰么?”忽然想起什么来了,又道:“义父交给你的变形术,练会了吗?” “早会了,在下山路上就练成了!”,“那这么久了,我们怎么没看你变过?” “哈哈,我要变了样子,你们晚上谁还叫我上?” 黑妞听了,猛打了他一巴掌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” 这动作,逗得六金钗嘻嘻哈哈笑弯了腰。 岳浩然道:“大家别闹了,商量今后的行程吧!” 说完,望看叶萍道:“萍姐可有什么高见?” 叶萍道:“对江湖各大门派,贱妾所知有限,夫人江湖经验丰富,相公还是跟夫人商量吧!” 岳浩然对黑妞道:“环翠,萍姐说得对,你的江湖经验是比她们强的多!说说,咱们该由那派着手?” “呸!我啐你一脸冰片,古伯伯在世,你跟他老人家把各大门派的门槛都踢破了,还来考我们。” 岳浩然被骂了之后,反而哈哈大笑!叶萍道:“这么说来,还是相公乾刚独断吧!” 岳浩然道:“好!少林派离这儿最近,我先到少室峰去看老和尚,然后沿途结交些少林俗家弟子,跟正义之士,最后去到恒山找小孟尝,大家共议如何伸张正义。” 一切决定后,就打算行动了。 叶萍道:“既是今后咱们分开来走,请相公同夫人先行,我打算同几位妹妹多留一天,然后再赶去登封县跟相公们会合。” 黑妞道:“你们打算干啥?” “长安还有个古迹没看到,我打算带她们凭吊一番。” 黑妞问道:“还有什么古迹没看到?” “王宝钊庙!” “嗳!那有什么好看的,还不如个土地庙呢!” “贱妾这是想带她们瞻仰、瞻仰!” “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呢?” “万望夫人成全!” “你为什么一定要带她们去看这‘古寒窑’呢?” “夫人为什么一定拦我们呢?” “咳!长安这么多古迹名胜,我都带你们看了,单单避开了这‘古寒窑’,是怕你们受刺激。” “夫人,我要带她们凭吊这位坚贞的伟大女性,是要砥励她们今后的志节。” “好吧!然哥,你先到登封县,住在平安老店,以后我们到店里去找你。” “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了‘古寒窑’一起走不好么?” “去你的,谁要你跟着。” 翌日,岳浩然单独登程,先行上道。 黑妞则带着六钗到了曲江河畔的“古寒窑”。 不论大小建筑,只要供的是神仙,都可以称“庙”,而供王宝钊的这个庙,庙门上却题的是“古寒窑”。 而且把大门的一付对联则是:十八年古井无波,为后来烈妇贞媛,别开生面!二九载寒窑向日,看此处曲江流水,想见冰心!众人进了大殿,瞻仰王宝钊的塑像!明柱上又有一付对联是: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谁知丈夫出巾帼;稗官彰其事,妇孺彰其名,庙堂彰其节,从知贞女既神仙!众女知道叶萍的心意,忙对着王宝钊像立誓道:“娘娘在上,我等今后,生是岳家人,死是岳家鬼,如有做出背理之行,天恹之!天恹之!叶萍道:“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!” 气氛有点沉闷!黑妞笑道:“我本来打算给他戴几顶绿帽子,你们这一来,我也不好意思啦!” 她这一来,逗得大家嘻笑颜开,一天沉闷,化作烟消云散!大家在登封县会齐了!岳浩然一看,大家全化了妆,叶萍恢复了少妇妆扮,余岫云、上官音成了她的丫环。 宁馨变成了少年游学的书生,带看司徒雯、步玉姗两个书童,挑着琴剑、书箱,还真有那么个味道。 最妙的是黑妞,居然成了小要饭的,而且背了八个炒米袋,成了丐帮长老级人物,使岳浩然看了大惊。 忙道:“你这样打扮,要叫丐帮人见了是犯大忌的。” 黑妞不服道:“臭要饭的见了,敢把姑奶奶怎么样?” “怎么样?轻着挨顿好打,重么?可不得了!” “他们敢!” 黑妞说着,由怀中取出了一堆岳浩然交她保管的各派信物,从中拿起了丐帮“竹钵令”道:“他们敢对本姑奶奶不敬,看我不用要饭的家法,整他们才怪。” 岳浩然笑道:“你厉害,快收起来吧!我也巴肚腰啦!你快带我们找个地方呷蚌吧!” “嘻嘻!你也学会了说中国话啦!” 说着头前带路!其余诸人却分了三拨,在后面远远相随。 出门一招弯就碰上事了,一个老化子拦住了黑妞,打着丐帮中下属见上级的手礼,然后打着丐帮切口问道:“这位小长老,属下从没见过,什么时候入帮一步登天的?”因为他用的是切口,黑妞根本不懂。 老化子见她不懂切口,马上变脸道,“好哇!小兔崽子,居然敢冒充丐门长老?”说着,出手就是大擒拿。 黑妞堪堪就要落入老化子手中。 岳浩然忙赶上来道:“沈舵主手下留情!” 老化子一楞道:“你认得我?” “沈大哥,我是岳浩然哪!” “啊!老疙瘩!几年没见,你长多了,又是这身打扮,你要是不说,老哥哥可真认不出来啦!” 接着哈哈大笑!岳浩然指着黑妞道。“沈大哥,我给你引见、引见,她是老偷儿的义女‘黑妞’也是兄弟的小叫化婆。” 黑妞赶紧上前见礼!沈舵主忙还礼道:“不知是弟妹,老化子莽撞了。 岳浩然道:“沈大哥还用跟她客气么?走!咱们一块儿喝酒去。” 于是三人走向登封有名的大酒店——庆丰楼!叶萍见个郎投给她们引见,识趣的向她们打了个招呼。 大家虽然进了同一家酒楼,可是分开来坐,装作不识。 岳浩然同黑妞,陪老化子一桌,叫了酒菜,岳浩然才问道:“沈大哥你不在开封坐镇,怎么到了登封来?” 原来,老化子“风雷丐沈烈”是丐帮开封分舵主。 沈烈道:“本来登封是少林大门,咱们遵守江湖规矩,不在各门派附近设舵,可是打从巫山会后,少林元气大伤,新任帮主,把开封分舵挪到登封来,含有对少林就近支援的意思。” “哦!原来如此!” 沈烈问道:“兄弟,你们俩口子来登封是……?” “我要去少林见老和尚,向他要几名俗家高弟。” 沈烈道:“打从巫山回来,少林就封了山不见客啦!” “不要紧,我有掌门信物。” 沈烈又道,“你虽有他们掌门信物,可是他们从来不接待江湖女客呀?弟妹化妆要被发觉,岂非大不敬。” “那只好把她留在登封,只身前往了。” 酒足饭饱之后,他们送走老化子,继续回店。 岳浩然道:“少林不接待江湖女客,明天我只一人前往,你们明天在登封,各处游历、游历吧!” 岳浩然到了嵩山少室峰,少林寺门前只见山门紧闭,忙上前扣打门环。 忽听门里有人扬声道:“施主,少林寺封山已经四年了,不见外客,施主大驾,请原路下山吧!” 岳浩然道:“在下并非外人,并持有贵派掌门方丈信物。” 门里人似乎不信,又问道:“施主有敝寺掌门信物?那么可否请赐告施主大名,是江湖那位前辈?” “小子可不是江湖前辈,而是江湖后辈,丐帮岳浩然。” 里面人似是十分惊喜道:“咧!原来是岳施主,在启关前恕不能由山门恭迎,请由侧门进来吧!” 他说完,跑去开了右边门!岳浩然到了进门一看,认得,少林现在守门的竟是曾在巫山见过的十八罗汉阵成员之一元通和尚。 和尚见了岳浩然,忙打一问讯,口中念道,“阿弥陀佛,善哉!善哉!岳小施主快请到客舍待茶。” 岳浩然也抱拳还礼,随他到了客室。 二人落坐之后,岳浩然道:“在下欲拜见天心掌门,尚请大师予以先容。” “阿弥陀佛,师尊已将掌门之位传了天恕师叔,现正在闭关之中。” “好吧!那我就先拜见天恕大师吧,还请先容。” 元通大师进了内院,很快回来道,“岳施主请,掌门师叔正在方丈室恭侯!”说完,头前带路!岳浩然到禅室前,天恕大师已降阶相迎。 岳浩然赶紧上前行礼道:“晚辈参见大师!” 天恕也双掌合什,念了声佛号道:“小施主请禅室坐!” 二人进入禅室,在蒲团上落坐,自有小和尚献茶。 岳浩然道:“听元通师父说,天心大师正在坐关?” 天恕叹了口气道:“无心师兄打从巫山归来,就把门派交给老衲支掌,原来师兄已受了严重内伤,立即闭关自疗。” 岳浩然听了一惊,道,“无心大师可有起色?” 天恕大师那么高深的定力,都眼圈一红,泫然欲泪。 继道:“老衲前几天入关探视师兄,伤势更行严重,如无奇迹出现,恐怕很难渡过今冬。” “天心大师到底伤在何处?” “老衲粗通医理,在师兄入关时,也曾详为他检查,发现所有经脉均遭破坏,师兄只靠一口真气硬撑。” “大师,晚辈不通医理,不知可有挽救之道?” “小施主客气,古帮主儒兴医道,你怎会不懂医道。在巫山小施主解了老衲师弟两人穴道,后来才听说他们被点的是透骨穴,没一甲子功力难以解开,而小施主则尤为之,才知你获有奇遇,功力在百年之上。” “不过师兄现在所有经脉,几近淤塞,要想打通,极耗真元,要是经脉打通前真元耗尽,那可落个两败俱伤。” “不要紧,天心大师待我恩厚,就是同归于尽,晚辈也心甘情愿,还请大师带晚辈前往一试。” “阿弥陀佛,小施主天心仁厚,说不定天心师兄今天该当脱难,那就请小施主随老衲前往一试吧!” 二人来到天心大师闭关之处!原来这闭关之处是在达摩洞与初祖庵之间的三间精舍,外面加了一圈围墙,只有一个小门供照料坐关人员饮食之用。 说起来,各派都有这类精舍,所之谓“闭关”,主要是与外界隔绝,不在受外界干扰,专心钻研某一事物。 如修练高深武学心法,或静心探讨某些事物,或静养疗伤,但对吃、喝、拉、撒、睡仍得有人照料。 所以在围墙上仍得留个门,要不然,一坐关有时三年、五年,要能不吃不拉,不是成了神,也准做了鬼。 二人进入天心坐关精舍,岳浩然见天心大师正在禅床上静坐,本来红光满面的脸,现在看起来,变成了到任何中药店都可买到的桔皮一样。 只见口中出气多,进气少,别说过冬了,看样子出不了十天,不是圆寂就是涅盘。 岳浩然向天心大师一抱拳道:“晚辈岳浩然,叩见大师!”接着跪拜了下去!天心大师只睁了一下昏花老眼,又闭上了。 天恕大师忙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道:“少侠请起!” 岳浩然站起来对天恕道:“大师,晚辈这疗伤之法与众不同,是要用逆气攻穴法,打通被淤经脉。” 天恕道:“不知少侠如何施为?” “晚辈是要从天心大师双足的‘涌泉穴’一边攻入真气,一边吸引天心大师经脉内残存真气。” 天恕道:“但凭少侠施为!” 岳浩然道:“尚请大师代为护法!” 天恕道:“少侠请稍待,待老衲请天和、天智两位师弟,一同护法!” 这是他的仔细之处,约来了两位师弟,万一天心师兄有个三长两短,也免落个擅专之名呀!不一会儿,两个老和尚全来了!天智等又向岳浩然谢了巫山解穴之德。 天恕把岳浩然要为天心师兄打通经脉之事,详细告诉了二人,并叫二人分任护法。 二人忙合什教尊!三人各占方位,面向外方!岳浩然此时,将天心大师放平在禅床上,仰面向天,脱去了鞋袜,他本人则将蒲团放在床前地下,然后盘膝跌坐,双手分捏天心两脚,然后闭目运功。 真气由右掌心,对天心左脚“涌泉穴”缓缓攻入,而左掌心则对天心右脚“涌泉穴”猛力吸取。 他这疗伤方法,是由“紫府神功”中“合籍双修”里,悟出来的,他要用一攻、一吸,使自己的真气,与天心的真气合为一,然后循环不已。 刚开始,简直是蜗牛慢步,攻入的真气,处处遇阻,而左掌吸出的只有一丝丝,有时还若有、若无,直到过了一个时辰,才稍见好转,若轻风细雨。 这时护法的三个老和尚,则分别用眼偷觑二人动作。 只见天心师兄身躯微微颤抖,而岳浩然则平静如常,头上连一丁点汗星儿都没有。 又过了半个时辰,忽闻到了天心大师沉重的呼吸声了。 这时岳浩然心神大定,天心大师被淤塞的经脉,已全然打通,两人内力已可相互交流。 初时,还要由岳浩然的真力引导,有如蚯蚓钻动,渐渐的天心大师能够相互配合了,则有如长江大河之势。 直到两个时辰!岳浩然松了两手道:“大师可以起来,自行用功了!” 天心大师闻言,立即下了地,连鞋都没穿?就双掌合什向岳浩然一拜??先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然后道:“老衲残生,多亏小施主搭救。” 岳浩然赶紧在蒲团上,由跌坐改为跪姿道:“晚辈可万不敢当!” 无心笑道:“老衲已离佛祖不远了,可是又被小施主给拉了回去。” 岳浩然忙道:“当年要不是大师成全,晚辈那有今天。” 天恕忙念了声佛号道:“兰因絮果,丝毫不爽!” 这时候仔细瞧瞧,天心大师同岳浩然一点汗没出,可是天恕、天和、天智这三个老和尚可是袈裟都湿透了。 天恕道:“请师兄、师弟同岳少侠到前面禅室坐吧!” 众人来到了方丈室!天恕道:“请师兄上坐!” 天心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道:“师弟已是少林掌门方丈,老衲怎敢越位。” 天恕也念了声佛号道:“师兄入关自疗,小弟只不过代理方丈的职务,今师兄痊愈,自当奉还掌门之位。” “哈哈哈哈,师弟此言差矣,老衲自从传位给你,少林万斤重祖已落你肩,老衲今后正好落得清修。” 天恕还待要讲!无心道:“掌门师弟,别在这上面扯了,咱们闭关这几年,与外界已经隔绝,还是请教小施主江湖动态吧!” 天恕只好坐了首位,然后是天心、天和、天智,而岳浩然则坐了客位。 大家落坐之后,岳浩然首先道:“大师,您在巫山时还好好的,怎么一回到嵩山,就发作了内伤?” 天心大师道:“小施主,老衲在巫山只是硬撑,就如古帮主在与妖女对掌之时,已震碎了内腑,直到把一切全处理好了之后,才放手西归,那是凭几十年修为,所保留的最后一口真气。” “大师,这么说,与圣母对过掌的几位掌门师伯,全不得了哇!” “据老衲所知,除令师古帮主直接与妖女对过一掌外,我们全用的是劈空掌,而妖女出掌,似是轻重不一,对老衲和恒山凌掌门较重,其次是终南商掌门,其它几位则较轻,对武当邓掌门与华山无垢师太,妖女似手下留了情。” “大师,这么说恒山凌掌门也危在旦夕了?” “看来是如此了,凌掌门若无奇遇,恐怕也过不了今冬。” “那终南商掌门呢?” “商掌门好点,可也再撑不过三年。” “那其他门几派掌门呢?” “其他几位,如果回去之后就闭关自疗!最多五年之内可以复原。” “看来我得尽快往恒山跟终南走一趟了!” 天心笑道:“看来小施主自巫山别后,好像另有奇遇,不然光凭你的内力,纵然能打通老衲已经淤塞的经脉,虽不至全部耗光,但绝剩不了多少。” “可是现在看来,小施似是丝毫无损,而老衲不但内伤痊愈,而且内力全复,同时还增强了许多。” 岳浩然把二度巫山之行,详细说了一遍。 天心念了声佛号道:“看来凌、商二位施主有救了。” 岳浩然接着又把所知有关一统教的情形,以及遇见了大师兄和大师兄给他的一统教在江湖分布状况,详细说了一遍。 天心道:“这个老妖妇,她打算要干什么?” 天和道:“干什么?她要造反,她要当女皇上,他们一统教,问答密语中,不是有一句‘明周有继者”吗?“那这明周二字,不是明白的说武则天么?想那武则天后来不是把儿子废了,封为庐陵王,自己穿上黄袍,改唐为周了么?” 天智道:“她怎么能跟武则天比?她连武罂的脚丫巴泥都不如。” 好!连天智这位得道高僧,居然讲出“脚丫巴泥”这种话来,足见高僧也有他们诙谐的一面哪!天智又接着道:“别看武罂在唐朝乱搞,她有她过人之处,起码,她对汉字有很深的造诣,不然,她怎么能造出了几十个新字?” “同时她也爱才,就拿为徐敬业草拟树武罂缴稿的骆宾王来说,武则天看到了缴文,就问是谁的手笔,宰相答称骆宾王”。 武则天再问:“曾任何官”?宰相答“无仕”;武则天叹道“野有遗贤,宰相之过”,后来骆宾王被抓到了,武则天只是训诫一番放了。 “再说,还能遵重刚直老臣,就拿狄仁杰来说,打了她的面首如意君薛敖曹,以及张昌宗、薛怀义,甚至掌颊了武承嗣,她还不是忍了!一统教的老妖妇怎么能跟武则天比?单比淫乱还差不多,说不定还有过之呢!” 他这番议论,谁也不好接腔。 天心道:“小施主,打算怎么对付一统教呢?” “晚辈第二次上巫山时,家岳曾要晚辈结交江湖正义之士,凝为一股力量,展开对一统教反扑而歼灭之。” 天心道:“小施主,要老衲帮你什么忙?” 望大师指派几位俗家师兄,与晚辈共成其事。” 小施主需要少林俗家弟子支援,还是请掌门人派吧!” 天恕掌门忙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道:“师兄指定还不是一样,还请师兄从权吧!” “既是掌门这么说,老衲就做回主吧!”接着对岳浩然道:“小施主,可持老衲前赠少林掌门信物,前往开封威远镖局,找局主谭德,他是本寺北派俗家掌门。” 岳浩然不禁惊啊出声:“谭老局主竟是少林俗家掌门。” 天心道,“怎么?小施主认识谭师弟?” 岳浩然道:“十年前谭老局主五十大寿,晚辈曾随先师往驾,同时还正赶上老局主的哲嗣在洛阳关林,北五省镖行武技大赛中,荣获‘铁腿’美誉归来!” “后来先师打听清楚了,谭师兄不但荣获‘铁腿谭威’美誉,而且镖行公认是‘北五省镖行的泰山北斗’,叫我们兄弟几个,一定要拿谭师兄当楷模呢!” 天心道:“古帮主太推祟谭威了!” “据晚辈后来得知,当年北五省镖行中,常有互相攻讦之情事,后来公议,月圆之日,各家镖头全到洛阳关林,先拜武圣关公陵墓,然后在庙门前竞技。” “结果谭师兄在梅花桩上,练了一趟刀法,真可说‘泼水不入’,后来他一高兴,一路扫堂腿,竟扫倒了一十八根梅花桩,这谁还敢再同他竞技?于是共尊为‘北五省镖行泰山北斗’!” 无心道:“小施主既认识他们父子、要俗家人手,凭掌门信物直接去找他们吧!” 天恕掌门道:“大师兄既已痊愈,小弟想明日少林重行开山。” 天心道:“但凭掌门师弟决定就是!” 天恕对岳浩然道:“少林封山以前,俗家弟子每年均回寺叩谒祖师,自封山后就没叫他们回来了,本寺明日重行开山,请少侠对谭德师弟代为传谕,” “晚辈自当转知谭老前辈!” 岳浩然赶回了登封县的平安老店。 他一进店,就听到他租的上房里,有陌生女人正同黑妞与叶萍等人在谈笑,于是先在门外咳嗽了一声。 黑妞听到了他的咳嗽声,立即在屋内叫道:“大哥快来。 我给你引见两位姐姐。” 岳浩然进屋后,果见有两位花信年华,劲装少女。 黑妞这时却是富家公子哥儿打捞,而叶萍则仍是少妇装束。 黑妞先对二位少女道:“这是我大哥岳浩然!” 然后又对岳浩然道:“这两位姐姐,是你去嵩山之后在庆丰楼结识的,右边是来自天山的‘天山玉女’冷雨洁,冷姐姐,左边的是华山派‘越女剑’冉梦涵,冉姐姐,她们刚巧也住在这家店里。” 岳浩然忙抱拳道:“小弟见过二位师姐!” 二人也忙抱拳还礼!冉梦涵道:“家师自巫山归去,非常称赞岳师兄,她老人家说,那次剿灭‘巫山圣母教’全靠岳师兄了。” 岳浩然忙谦逊不迭!黑妞道:“大哥,冷姐姐还送给我同大嫂,每人五颗雪莲子呢,好好玩!”说着掏出来给他看!岳浩然看了非常惊讶道:“雪莲子?药中圣品,一颗都千金难求,你们一下了受了冷师姐十颗,这怎么敢当。” 冷雨洁道:“雪莲子虽说是稀有药材,但寒家天山‘隐庐”后面,刚好生了一遍雪莲,倒不算什么了。” 岳浩然道:“真多谢冷师姐了!” 冷雨洁同冉梦涵乘机告辞,回到自己房中去了。 岳浩然等她二人走了之后,问黑妞道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 黑妞道:“义父在我们下山的时候,不是叫我们广为结交江湖正道之士么?她们两人全是名门正派出身哪!” 岳浩然道:“话是不错,可是,你这打扮,跟对萍姐的称呼上有鬼,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实话。” 黑妞咭咭、咯咯的笑弯了腰,道:“你真是曹操转世投胎,疑心病真大,我们会有什么鬼?” “你不说,萍姐也会告诉我!” “好!我说,冷雨洁跟我一见钟情嘛!” “那好!我看你怎么善后!” “善什么后?我讨她当老婆,叫她随我一辈子,嘻嘻!” “胡闹!” “怎么?不行啊!那我替你娶来做平妻,总可以吧!” “你简直乱来,男女间感情怎么可以儿戏?” “那有什么关系?反正你已有了七个老婆,也不在乎再多一两个嘛!” “有你们这群老虎还不够,你还要替我找头狮子。” “好哇!你说我们是母老虎。”说着就要不依!叶萍道:“夫人,别跟相公逗了,咱们还是听听相公少林之行吧!” 黑妞这才安定下来!岳浩然这才把少林寺之行,详细说了一遍!黑妞叫了声“哎呀”之后,道:“这么说,咱们马上就要去开封找谭老爷子呵!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冉姐姐,同她一起去华山,见过逸尘师太之后,她要带着我同冷姐姐到各处去逛逛。” “她说华山风景美极了,不但落雁、云台、朝阳、玉女五峰,各据形胜,而且好玩的地方多的很呢!” “什么桃林坪、聚仙坪、云霞洞、莎萝坪、还有什么天女散花、十八盘、毛女洞,以及响水石、金锁关、鹞子翻身、南天门。 “玉井还有韩愈的诗‘太华峰头玉并莲,花开十丈藕如船,冷比霜雪甘比蜜,一片入口沉疴愈。’,我还打算给你带一葫芦玉井水呢!” 岳浩然看她非常响往华山一游的样子,想了想道:“好吧!那你们就留下来,跟你冉姐姐、玲姐姐去游华山吧!游够了,直接去恒山吧!不然见过谭老爷子之后,咱们也得分开走!” 黑妞奇怪问道:“不然咱们见过谭老爷子,为什么还要分开来走?” “恒山凌掌门跟天心大师一样,伤在巫山圣母掌下,我要再晚半个月去嵩山,老和尚准涅盘,所以我见过谭老爷子之后,得赶赴恒山,搭救凌老掌门。” “好!这可是你答应我跟她们一起的,万一叫她们粘上,到时候可不许你说个‘不”字出来啊!” “你真要那样的话,我也豁出去了,咱就韩信点兵吧!” “什么是韩信点兵?” 叶萍笑道,“夫人,相公是说多多益善哪!” 黑妞眼一瞪道:“好!由这儿起,到恒山我给你弄一大车!” 开封!中国最早开发地区之一,先后为战国的魏、五代的梁、晋、汉、周,和北宋以及金朝后期建都之地,素有“夷门自古帝王州”之称,与北京、长安、洛阳、南京、杭州并称为中国六大古都。 开封既是古都,当然古迹也多,尤以北宋留下来的,潘家湖、杨家湖,及包府坑!更令人想起了倒坐南衙府的清官包大人踢潘美(洪)与杨六郎间的明争暗斗。 威远镖局是在鼓楼大街,可是等岳浩然找到地点之后,镖局子早已关门大吉了,就见大门深锁,已蛛网尘封了,可是以前出入镖车的边门,却还开着。 岳浩然转到边门,往里一看,车马早已不见了,可是院子打扫的却是清洁溜溜,而且院中正有个十条岁的孩子、正在打拳、踢腿。 仔细瞧瞧!这孩子年龄虽小,可是拳脚功夫却颇有根底,出拳,出腿,均能中规、中矩,岳浩然见了,不由叫了声“好”!这小孩闻声一惊,见来的是个陌生人,忙收住拳势,左手一叉腰,右手一指岳浩然道:“我爷爷已经答应你们,下个月卖了房子还钱给你们,你这个狗腿子又来罗嗦什么,还不快滚,不然小爷要……” 他话没说完,岳浩然笑道:“不然你要如何?” “不然小爷我要教训你一番!” “娃娃,你今年才多大?居然要教训人?” “不信你就试试!”说着?就一拳打了过来。 别看他小,拳出,居然虎虎生风! 岳浩然有意逗他,双脚未动,面上身却后缩了尺许,并笑道:“娃娃,你这招‘黑虎偷心’不灵光。” 这孩子见拳出无功,立即一转身,就是两个回旋踢!“哟!哇哇,用上了谭家的真功夫——谭腿啦!”可是他嘴上虽如此说,可是双脚仍然没动,只一扭身,就躲过了。 孩子看这两招无功,立即用铁锤似的两个小拳头,同时跳起来,击向岳浩然的左、右太阳穴。 “嗯!不错,不错!这招叫‘钟鼓齐鸣’,像你这样蹦起来出手,应该改叫‘双龙抱柱’啦!” 可是,又白费劲了,还是没打着,但是这孩子并不气馁,因为人小,又跳起来,来了个双脚鸳鸯踢。 岳浩然大笑道:“这两脚更好,看偿!”说着,对他的小屁股啪的一声,就打了一下,虽不重,可是挺响。 这孩子可真急了。立刻搬出了压箱子底的真功夫,扫堂腿中最具威力的“旋风十八踢”!就他这一口气的十八踢,要是换个人,还真不容易躲开,可是他今天遇上的却是岳浩然,不但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粘上,而且小屁股“啪、啪、啪!”一连挨了一十八个巴掌,打的虽不重,可是却把他打楞了。 这时却有位中年妇人,向岳浩然道:“犬子不懂礼貌,冒犯少侠,小妇人这厢陪礼了。” 说着,就冲岳浩然敛衽为礼!岳浩然赶紧抱拳还礼!妇人对这孩子道:“小威,还不过来,给叔叙陪礼!” “娘!他是坏人,向爷爷逼债的。” 妇人怒道:“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?” 这个叫小威的孩子,心不甘、情不愿,紧闭着小嘴,两个腮帮子,鼓的跟球一样,圆瞪着一对小眼,冲岳浩然作了个半截揖。 岳浩然笑道:“小威,你这礼,叔叔可真难受啊!” 小威气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,可就是没撑下来。 岳浩然没再理他,而转向中年妇人一抱拳道:“想必是谭大嫂当面,小弟岳浩然,奉少林方丈天恕大师令谕,前来谒见谭老局主和谭大哥。” 这时谭小威忽然跪在了岳浩然面前道:“小威不知岳叔来自少林,误为歹人,实在大不敬,请岳叔责罚。” 说完,不住的磕头!岳浩然只一抬右手,两人足有五尺距离,小威这头再也磕不下去,而被托了起来。 中年妇女立即眼光一亮!原来,谭威之妻竺芳君,乃卞京侠隐竺青主的独生爱女,一身功夫全传给了她,在末嫁谭威之前,江湖人称“兰花女侠”。 一手“兰花指”,极具功力,今天本在后屋料理家事,忽听跨院有人叫“好”之声!而这声“好”,听在耳中,不由心神震动。 因为发声之人,内力极为深厚,同时自己儿子小威,又正在跨院练功,因此,急忙来至跨院,才看了刚才一幕。 现在听说人家来自少林,是找自己公公和丈夫的,才上前道:“少侠,家翁同小威的爹,从早晨出去与人商量事情,到现在还没回来,您请正院客厅坐吧!” 三人刚要向正院走,忽然岳浩然道:“大嫂等等,八成老局主同谭大哥回来了。” 竺芳君听了半天,什么动静也没有,怔怔的望着岳浩然。 岳浩然站在原地,微笑的望着门外。 不一会,老局主和谭威果然出现在跨院门口。 二人进入跨院,见了岳浩然,俱都一楞。 这时,岳浩然上前两步,冲谭德一抱拳道:“晚辈岳浩然叩见前辈!”说着就要大礼参拜!老局主忙说道:“老朽实不敢当,威儿快代为父拦住!” 谭威忙拦住岳浩然下拜之势!岳浩然经他这一拦,只得作了个长揖,然后又与谭威相见。 这时谭小威忙抢着告诉爷爷同爹爹,岳叔叔是来自少林寺。 谭威刚才听对方报名叫“岳浩然”,他早知道,丐帮四小龙的追风丐,就叫岳浩然,可是当面之人衣服光鲜,而且质料颇佳,不像是丐帮中人,怔住了!岳浩然知他心意,忙道,“谭大哥,我就是丐帮的小化子啊!十年没见,谭大哥想必认不出我来了吧!” 谭威笑道:“上次你跟古帮主来的时候,比小威大不了多少,现在已是长大成人了,快客厅里坐吧!” 大家进了客厅之后,岳浩然取出了“玉佛令”,双手高举过顶。 老局主一见玉佛令,忙率谭威夫妻及小威跪了下去,口中说道:“弟子谭德,率子、媳及孙儿,叩见‘祖师令法’!说着,一同拜了三拜,并道:“恭聆示谕!” 岳浩然郑重道:“晚辈代天恕掌门传谕,少林自即日起开山,俗家弟子得按往例,回山谒祖。” 祖孙三代,又拜了三拜!谭德并道:“弟子敬遵令谕!” 岳浩然收起“玉佛令”,谭老局主等才起立,然后分宾主落坐。 竺芳君这时为公公、岳浩然及丈夫各献上一杯茶之后,带着小威退了出去。 老局主谭德道:“多谢少侠带来这么令人兴奋的令谕!” 谭威也道:“这下子咱们终有出头的希望了!”接着对岳浩然道:“兄弟,少林那么多人,怎么反而麻烦你来传谕?” 岳浩然把自己为歼灭一统教,邀少林酌情派俗家弟子支援,才知道少林寺为了老方丈天心大师,在巫山受了内伤,封了山,自己如何治好了天心大师的伤,目前掌门人天恕大师决定开山。 又因自己请少林寺派俗家弟子,共成大事,天恕大师命来找老局主商量,顺带代传开山令谕。 老局主谭德道:“原来如此,那就叫威儿帮你,另外再叫他代邀几位侠士,共襄盛举吧!” 岳浩然忙站起来,向老局主一抱拳道:“多谢前辈成全?” 接着又问道,“前辈,晚辈刚才听小威说什么,有人向前辈逼债,您答应卖房子还钱,是怎么回事?” 老局主谭德叹了口气道:“一言难尽!” 谭威接口道,“爹!还是由我告诉岳兄弟吧!” 老局主没说话,只点了点头!谭威接着道:“兄弟,说来话长!” “谭大哥,您慢慢说!” 谭威叹了口气道:“打从前几年,掌门天心师伯由巫山回寺,立即召集南北两派所有俗家弟子回寺,家父曾由前掌门大师令谕,指派掌理北边俗家弟子,立即率同众师兄弟回寺。 “原来天心师伯是将掌门之位传给天恕师伯,然后自己闭关养伤,等我们参拜了新掌门之后,天恕师伯立即宣布示谕‘少林派从今天起封山,所有仍在江湖之出家弟子立即召回,俗家弟子回去之后,要韬光养晦,门派在开山之前无力顾照,同时在开山之前也不准回寺来!’” “谭大哥,那你们回来以后呢?” “兄弟,你知道,威远镖局在北五省有几十家分号。要想收山也不是那么容易,而且所有镖师又全是门派中弟子,各人生活也不能不顾虑。” “大家商量之后,由家父决定,镖局暂时维持,但接镖要谨慎,暗镖、大额镖一律拒收,只保些小额而途程近的镖,维持生活而已。” “大哥,既是这样,怎么还会出事呢?” “咳!天有不则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” “大哥,说说看!” “威远过去,保上百万两的镖是常事,十万两以下的镖‘别说有镖师保护,就是凭一秆镖旗,由个趟子手也能安全送到地点,可是打从师门封山之后,只要五万两以上的镖银,全加派镖师押运。” “那怎么还会出事?” “可是它就偏偏连番出事!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楚!” “大哥,能说详细点么?” “是这样的,各地支局保的虽然全是小额短途镖,可是强人居然敢在大路之上打劫,而且全部身手奇高。” “既是大路劫镖,必会留下万儿,等镖局的人讨镖。” “谁说的?他们全不按牌理出牌,全是黑套头,只露两个眼,劫镖之后立即失去踪影,丝毫线索都不留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 “怎么办?只有照规短赔镖!就这样,不到一年,各地加起来算算,足足赔了一百多万两银子,威远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光了,就在我跟家父商量关门歇业的时候,问题又来了呢!” “郑州支局米师叔来找爹,说有笔皇镖军饷三十万两,要沿丝路保到边关去,镖局只要没歇业,皇镖是非保不可。” “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嘛!” “可不是,家父没法子,只好调来各支局的好手,三十万银子共装九辆车,每车一位镖师,由米师叔亲自率领,家父又叫我陪师叔走一趟。 “同时,官家还有一小队官兵随行,想来这趟应该不会再出事,谁知,还没过潼关,贼人就现身了!我亲自出手,打倒了几个之后,揭开套头面罩一看,居然有和尚跟老道!” 岳浩然听到这里,心中明白了,笑道:“这些和尚八成还是大哥的师兄弟呢!后来该出现一群漂亮小妞,大哥的镖恐怕就这么丢了。” 谭威听了一楞,忙问道:“这事兄弟你怎么知道?” “大哥,先别问我,把经过说下去。” “果然来了一批妖女,就听其中一女道:‘这一老一少,两个东西,功力深厚,用天欲’,然后她们就………” 就了半天,没说出什么来!岳浩然接口道:“就全把衣眼脱光了,在你仍面前跳扭扭舞,你们就昏了!等醒过来的时间,镖也丢了,她们人也走了,可对?” “兄弟!你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嘛!” “大哥,现在我确定这是一统教,一系列有计划的作为,那皇镖丢了该怎么办?” “我们回到郑州之后,米师叙就被官府抓了起来!正在我向家父急得要命的时候,来了一位大善人,说只要家父能提出偿还计划,他也有镖局看在同业份上,想帮帮家父的忙!” 家父跟我算了算,把各分局的产业卖了,最低可得五十万银子,除赔镖外,还可以剩二十万两,资遣大家!” “这一来,问题不就解决了?” “看起来是解决了,可是却钻进了人家的圈套。” “嗯!甭说,你们提出计划之后,对方不但借给你们三十万银子,而且还叫他家的镖局代为护送可对?” “兄弟!你简直跟亲眼看见一样!” “当然,我还可以肯定这大善士就是河洛大豪符北州!” 谭威望着他,楞了半天才道:“兄弟你简直成了活神仙,一点也不错,就是他!” “大哥!后来呢?” “家父决定出售各地支局财产,可是谁知道根本没人要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 “只有跟符北州指定经办的开封群英镖局总镖头隗丹商量,将各地镖局给他们低债。谁知,实价六十万的分局。只抵了二十九万两,还差一万两!” “家父答应卖了这所房子还他们,谁知足值两万两的这所房子卖不掉,设法子,今天我跟爹找他们商量,想把房子给他们,希望他们再给我们几百两银子,好让我们在山边搭个茅棚子住,这一大家人,总不能露宿啊!” “谁知,打从早晨我们一去,他们全都躲了,直到现在都不见面,我跟爹只好回来了!” 岳浩然听到这儿,忙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,交给谭威道:“这两张是宝通钱庄的票子,共一万五千两,大哥先去把债清了!宝通也是一统教的,跟他们是一家人,他们绝不会不收宝通的票子。” 谭威忙推辞道:“兄弟,我们怎么能用你的钱呢?” “大哥,咱们还分彼此么?别说先师跟谭前辈有过命交情,就拿小弟来说,当年要不是天心大师喂了我一颗大还丹,我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了,你先去把这笔窝心债还了,咱们好商量大事。” 谭威接过银票,道了声“惭愧”,走了!现在剩下老局主陪着他了!老局主谭德问道:“这一统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 岳浩然把所知道的,原原本本向老局主禀报了一番。 老局主听了,简直惊呆了,最后问道:“少侠打算怎么办呢?” “晚辈打算邀约一批正义侠士,在恒山派聚义,然后共商大计!” “为啥要在恒山聚义?那不太靠北边了么?” “一者恒山掌门皮前辈,跟天心大师一样,在巫山受了严重内伤,危夜旦夕!再者,晚辈打算由北往南,彻底消灭一统教。” “嗯!好主意,你打算什么时候聚会?” “晚辈打算下月中旬!” “好!到时候我叫威儿选几名老成弟子与会!” 二人正说着,谭威回来了,并把剩下的五千两银票交给岳浩然。 岳浩然坚不肯收回,并道:“大哥既将帮我展开对付一统教,总不能不先安置好了家呀!更何况我打算一开始就先把被他们弄去的威远镖局恢复过来,作为推展的基地。” 谭威望着乃父!老局主道:“既是这样,留下吧!你赶紧找几位身手好,而且又老成的弟子,下月中旬前恒山赴会。” 岳浩然看一切妥当了;立即向二人告辞!谭威道:“兄弟,怎么说,也该吃过饭再走啊!” “大哥,咱们的交情还差一顿饭么?”你可知,我现在心急如焚,恨不得马上到了恒山,好救凌掌门,万一耽误了,让他魂归离恨,那可是终生大憾!” 谭威还要再说,老局主道:“威儿别再说了,那咱们就送岳少侠赶路吧!” 第五章恒山结义喜事多 三仪均四序,五岳分九州;灵造良难测,神功匪易酬。 恒山北临代,季谔东跨幽;项洞镇河朔,嵯峨冠嵩丘。 恒山!位山西北部,水经注谓之玄、岳,释家谓之青峰陲,古有兰台府、列女官、华阳台、紫薇宫、太乙宫等别名!又称阴岳、元岳及紫岳。 恒山,东跨幽燕,西控雁门,南拥三晋,北临塞外,是极有价值的战略重地,故被尊称为“塞北第一山”。 恒山入岳的第一道关口,称为“金龙谷口”,北宋,杨家将镇守三关时,亦曾在此骏兵。敌楼戎垒至今犹存!在向上走,有一空中楼宇,层楼高悬,依岩结构,曲榭斜依,望之如蜃吐重台——此“悬空寺”是也!有诗云:谁凿高山石,凌虚构梵宫;层楼疑海上,鸟道设云中。 莫讶星枢近,应知帝座中;恒河沙可睹,大地总成空。 再向前五里是虎风口,也有诗云:乱石嵝峋似虎横,陡然长啸应风声!此处山风呼啸,有如虎吼!再向前行,路旁石上有一明显的驴蹄迹,相传乃八仙之一的张果老骑驴过此所留!近处有果老岭,据说是张果老隐居之处,也有诗曰:蹇驴几度踏云过,分明岭上留仙迹!向岭下望去,有座白虎峰,山顶如虎头,每逢雪盖山头,遥望正如一只自虎,威风凛凛,真是:更有山形浑似虎,白云堆里卧高峰!另外还有一座琴、棋台,据说八仙之一的吕洞宾,曾在此弹琴、奕棋,故也有人为它留下了诗篇:一局残棋已烂柯,千载高台落照多!会仙府及集仙洞,在台的东北面!再往上走,就是北岳庙了,乃帝王祀北岳之处!而恒山派,就在庙东的紫芝峪内!传说昔有仙人在此采紫芝,食之而升天!峪内花香遍野,四季如春,恒山派选在这里,真是洞天福地!岳浩然当年来过,这次可算旧地重游!他一到恒山派的大门口,就由里面迎出了两位恒山派下弟子,为首一人问道:“阁下找谁?” 岳浩然一抱拳道:“在下小要饭的岳浩然,特来拜谒凌老掌门!” 二人一听,忙抱拳回礼道:“原来是岳少侠,快请里面坐,师父现在正卧病,请由少掌门接待吧!” 为首之人,陪他往客厅,另一人则去通报!他刚到客厅落坐,就听内宅有黄莺似的声音问刚进去通报的弟子:“你说谁来了?丐帮岳浩然?” 接着花蝴蝶般的飞来了凌大小姐——凌玲!一进门就对岳浩然道:“岳哥哥,什么风把你吹到恒山来的!要早知你来,我就下山去接你了!” 岳浩然一见凌玲,忙站了起来。 凌玲则拉着他的手道:“走!咱内宅聊去!” 那年头,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,拉着个年已及冠的大小子手,那么自然,毫无窘态,可大方的紧哪!岳浩然也只有让她牵着走,不好意思把手收回。 直到内宅门口,才见小孟尝同着进去通报的弟子迎了出来。 两人见面,想互抱拳为礼,可是就是岳浩然抱拳行礼,凌玲的手居然没松开,看的两名弟子会心一笑。 小孟尝道:“兄弟,打从我们由巫山回来,我这位妹妹把你这位岳哥哥就挂在嘴上了,要不是家父在卧病,她早到江湖上去找你了!刚才一听你来了,简直乐疯了,飞也似的跑出去接你。” 岳浩然郑重道:“小弟在少林寺,听天心大师说,凌前辈跟他同时被巫山圣母打伤了内腑经脉,所以连夜赶来,想为凌前辈稍尽棉薄,咱们还是先去看凌前辈吧!” 凌玲道,“我爹是受了内伤,不是病,怪不得群医束手,岳哥哥你能治吗?” 岳浩然笑道:“我也没把握,试试看吧!” 众人进了凌老掌门的卧房。 岳浩然一看,凌掌门虽然只有五十多一点点,可是已须发皆白,面容枯槁,但神智尚清,似乎比天心大师伤的轻点。 岳浩然对小孟尝道:“凌前辈比天心大师伤的轻,小弟有把握可以治好,但要请贤兄妹代为护法。” 凌玲一听,把进屋时才放了岳浩然的手,又拉起来,连连摇动,口中还直说:“岳哥哥你真好!” 小孟尝问道:“兄弟可需要些什么物件?” 岳浩然见椅子上有现成坐垫,摇头道:“什么都不用,请贤兄妹到屋外护法,施功中凌前辈是受不得惊扰!” 兄妹二人同两名弟子,全到了屋外,担任警戒!岳浩然有了前次治天心大师的经验,而凌掌门伤的又较轻,只一个多时辰就痊愈了。 立即下地,叫小孟尝兄妹进来,代自己向岳少侠叩谢!兄妹二人见老爸已经痊愈,早已喜不自胜,就是没有老爹的令谕,也要向岳浩然叩谢,何况老爹的谕示。 二人忙不迭的要向岳浩然磕头。 岳浩然那能受这个礼?忙一手一个拉了起来,道:“前辈折杀晚辈了,当年要不是前辈成全,晚辈那有今天!”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:“少侠特谦,这屋子我睡了几年,气味难闻,咱们客厅坐吧!” 大家全到了客厅。 分宾主落坐,家人献茶之后,凌掌门笑道:“幸亏少侠神功,把老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,不然要不了多久,老朽可就要魂归离恨天,往生静土了!” 岳浩然忙陪着笑道:“那里,那里,这都是老前辈吉人天相!同时是您老人家修为探厚,不然晚辈也无能为力。” 凌玲道:“爹!岳哥哥是从少林寺专程赶来,为您治伤的!” 凌帮主郑重道:“这实是太感激少侠了!” 接着转对小孟尝同凌玲道:“你们兄妹要永远记住,少侠是爹救命大恩人,终生不可或忘!” 兄妹两人,忙起立应“是”!凌帮主道:“玲儿,还不快给少侠安排住处!” 这丫头一听,简直乐透了,飞快跑去准备。 按说,家中来了男客,这住的问题应由儿子小孟尝安排,可是知女莫若父,打从巫山回来,这岳哥哥三个字就挂在了凌玲的嘴上,所以这趟差事派了她。 她居然把岳浩然安排在自己专用的书房里,临时叫佣人搬来一张大床,而这间书房还正对着她住的绣楼,楼下还有走廊相连。 岳浩然在凌玲去为他准备住处的时候,对凌掌门一抱拳道:“前辈,晚辈知前辈同凌大哥一向好客,来此之前,没经您二位同意,邀了些武林正道侠土来恒山聚会,共商消灭一统教之大计!” “啊!哈哈哈哈!老朽在巫山把恒山信符交给你的时候,就告诉过你,恒山一切任你施为!更何况邀约的是正道侠士,那真是使恒山增光,蓬碧生辉呀!” 接着,转对小孟尝道:“远谋!你快去把客房准备好,别等客人到了,连住的地方还没弄好,失礼!” 小孟尝立即施礼告退!正在这时候,凌玲跑了进来,拉着岳浩然的手就道:“岳哥哥,快跟我去看你住的地方!” 说着,拉起岳浩然就往外走。 岳浩然被拉的,连凌门主辞行都没办法。 凌门主会心笑道:“少侠快随丫头去看看吧!” 岳浩然被牵着手,到了她的书房改的临时客房,一看,三间书房,两明一暗,外间,书架上摆满了书,大致浏览了一下,居然经、史、子、集全有。 尚有三坟五典,八索九丘,竟还有一部手抄本,精装的资治通鉴,看来这丫头虽野,可还是个女学士呢!再到暗间,想必是她读书之外,临时加了个双人大床,床上是一套全新的锦缎被褥,对他来说,不亚天堂。 凌玲道:“岳哥哥,你看中意么?不中意,我再叫她们给你换。” “中意!中意!简直太好了!多谢凌姑娘!” “凌姑娘,凌姑娘,你就会叫凌姑娘么?难道人家没有名字?人家叫你岳哥哥,你就不会叫人家玲……” 说着,把头低了下去!岳浩然并不是傻子,只好叫了声“玲妹妹!” 这丫头一听,心里头乐的简直开了花,居然大大方方拉着岳浩然,并肩坐在了床上。 岳浩然道:“玲妹妹,书架上的书,可全是珍本哪!先师在世的时候,我虽曾跟老人家念了些书,可向通鉴之类的珍本就无缘了!” “我听说古伯伯是饱儒,因屡试不第,才进了丐帮,真是不愿文章高天下,但愿文章中试官,你真要文章太好,试官反而不取你,他们怕你学问比他们好,很快就爬到他们上边去。” “所以取的全是庸才,这样才显出他们的才干,何况考 官又称坐师,学生要比他们好,岂不被轻视。”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!凌玲又道:“这些书本来是放在爹的书房,我看的时候还要到爹书房去拿,爹跟大哥又不常看,索性我就全给搬过来了!” “玲妹,这些书全看过了么?” “看是看过了,自从老师走了以后,有些自己看不懂,只有瞎摸索,以后有了岳哥哥,你可得教我!” “我才念几天书,怎么敢教人。” “不嘛!我要你教嘛!” 好!赖上了! 也不知凌玲那么多话,直到家人叫开饭,还没谈完。 这几天,凌玲算是腻上了岳浩然,打从天一亮,岳浩然漱洗开始,她就粘上了,带着岳浩然遍游恒山附近名胜。 老门主与小孟尝好象特别给他俩方便,打从第一天见面之后,我从没找过他,就连吃饭俩人全在外边吃。 这天两人正在书房中闲聊,家人报说,有七位少年侠士来见岳小侠。 凌玲拉着岳诰然的手,迎了出去。 岳浩然见了不由一愣,原来是黑妞带着六金钗来了,可全著的男装。 他刚说出“你们”二字。 黑妞却一本正经道:“大哥,我来给你引见几位朋友!” 说着一指六钗道:“这是我约来的江淮六友!” 接着按顺序介绍道:大义土叶平!二义士宁信!三义士余岫云!四义士司徒文!五义土上官印!六义土步玉山!岳浩然被她弄得满头雾水,不知她这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只得一一抱拳为礼,同时一指黑妞向凌玲介绍道:“这是小弟!” 凌玲大大方方的一抱拳道:“凌玲见过岳二弟!” 黑妞也一抱拳道:“岳浩强见过玲姐姐!” 黑妞眼珠一转道,调皮道:“不对!我哥哥是浩然正义的浩然,而我么?则是好强争胜的好强。” 凌玲仍笑道:“二弟说笑了!” 接着转对家人道:“快去叫大爷为各位大侠安排住处。” 她正说着,就听小孟尝远远的道:“兄弟迎接来迟,诸位大侠恕罪,恕罪!” 黑妞等七人忙向小孟尝施礼道:“见过少掌门!” “不敢!不敢!各位大侠,远来辛苦,请随小弟去看住处。” 叶平忙道:“少掌门,敝兄弟远来贵门,礼应先拜见掌门凌前辈,还请少门主先容。” 岳浩然忙道:“对!他们应该先去拜见凌前辈。” 于是大家由小孟尝引导,到了上房。 小孟尝先入内禀告!恒山掌门一听,来了七位少侠,忙迎至阶台下。 这七人一见凌掌门,忙恭身下拜。 凌掌门忙道:“不敢当!不敢当!”接着对小孟尝同凌玲道:“还不快替为父拦住!” 小孟尝同凌玲忙拦着众人下拜;可是没拦住,众人均行了大礼。 弄得兄妹二人满面绯红!可是凌掌门却老眼一亮,暗忖,这几个人看来太阳穴不凸,双目并无神彩,不俟武功已达三花聚顶的功力,怎么自己一双儿女竟没拦住?岳浩然却笑道:“前辈,您应受她们个全礼!” 凌掌门只有哈哈大笑着一一受了!众人拜罢!岳浩然道:“大哥,替她们安排住处吧!” 小孟尝正要带她们去客舍,黑妞冲岳浩然慧黠一笑!岳浩然忙道:“大哥,您带江淮六友去就行了,老二跟我一小就睡在一起,现在仍叫他跟我一起睡吧!” 小孟尝带江淮六友走了,剩下了黑妞,可是凌玲打心眼里不愿意,请想正热恋中的情侣,谁愿意中间加支腊烛(电灯泡)。可是人家总是亲兄弟,没法子,可是脸上已经挂出来不高兴了。 黑妞看着玲玲的脸色,心中暗笑不已!岳浩然对黑妞道:“兄弟,跟我到住的地方去看看吧!这全是玲妹……姑娘为我安排的。” 三人到了凌玲的书房!黑妞道:“哇!好棒啊!哥,这比我们俩睡破庙,简直到了天堂,嘻嘻!”说着,又摸被子,又摸褥子,真光,好象爱不忍释!凌玲看他这样子,也不禁好笑。 打从这七位来了之后,恒山派增添了一份热闹,可是凌玲心中却十分的不痛快,她跟岳浩然之间,夹了这根大腊烛(电灯泡),别提有多别扭了!可是黑妞却不识趣,这天三个人又在一起,黑妞道:“大哥,这恒山可不如长安好,咱们在长安天天可以吃到黄河鲜鲤,可是恒山别说鱼了,连个鱼鳞也没见哪!” 岳浩然道:“你真是捣蛋鬼,山西人过年,没鱼买,为求吉利‘年年有余’,用木头刻条鱼,上面撒些佐料,可是只能看,不能吃,你这混东西想在山西吃鲤鱼,简直是异想天开嘛!” 凌玲在一旁听了,真是要气破肚皮,要不是心爱的人儿在旁,真想甩他两个耳光,甚么东西嘛,要吃鱼!可是黑妞又来了,道:“我这人么,可是个成事不足,坏事有余啊!谁要心里想点什么?要不在我这尊菩萨面前烧古香,那后果么?……” 凌玲心中一动,仔细想想。对呀!我热爱着岳哥哥,可是总不能自己跟他当面说“我爱你,嫁给你吧”!也得有个人搭桥啊,这岳老二本是个现成的桥,我怎么这么笨,不知道利用他,反而跟他叫劲,真傻!想通了之后,立即向兄弟二人告退!等凌玲走了之后,岳浩然道:“你这丫头,真是满肚子坏水!” “谁说的!她只要把本夫人伺侯舒服了,好处多着呢!” 晚上入寝之后,二人小别胜新婚,黑妞翻身而上,倒插腊烛,不住的精密研磨。 岳浩然道:“翠儿,你那玉女姐姐,同冉姐姐呢?” 黑妞道:“好哇!你这东西,吃着碗里,还想着锅里,你要不拍拍我的马屁,甭想我会告诉你。” 岳浩然猛在黑妞屁股上,狠狠打了两巴掌!真重!打得黑妞直眦牙裂嘴!“叫你拍马屁,你怎么打我?” “不是你叫我拍马屁么?女人本来就叫‘马子”,拍马屁,不打你屁股,那往那儿去拍呀!” “好哇!你欺负我,看我不把你的命根子摇断!” 黑妞说完,立刻左摇右摆,上挺下坐,把岳浩然修理的,不住咿咿,喔喔的直叫!黑妞笑道:“如何?” “还是你厉害,小夫甘败下风了!” “嘻嘻!” 接着,二人无言大战,足有半个时辰,黑妞小肚子一挺,岳浩然知道该练功了,忙顶着花心,承受玉露。 黑妞大泄之后,道:“刚才你问我玉女姐姐跟冉姐姐,她们不久就会来恒山,不过,冉姐姐将跟她的未婚夫‘回风剑客余施周’一起来!” “冉姐姐有了未婚夫了?” “怎么?不许呀?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,还找哇!” “你扯那儿去了,我是不知道才问哪!” “冉姐姐四年前就跟余大侠订了亲,只因为余大侠丁母忧,才耽误下来,冉姐姐现在都过了花信了!” “嗯?那玉女姐姐呢?” “你有兴趣要她么?” 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有你们几位足够消受了,怎么还会有非份之想,我不过看你改男装跟她接近,怕将来没法收拾罢了!” “我跟她的事好办,不过我看你跟凌玲的事么?恐怕有点麻烦。” “翠儿,你想,咱们借人家恒山门户,召开武林正义大会,能不对人家稍假辞色么?你别多心!” “这么说,她是剃头担子,一头热罗?” 岳浩然默然了!“哥,这事交给我来办,不管结果如何,你都得认行么?” “好!由你全权处理吧,可别弄得不可收拾。” “行!但是不论什么结果,你都得接受。” “那当然!” “咱们就这么说定了,谁也不许反悔。” 这两天,凌玲对黑妞特别表示友善,尤其是第二天中午,餐桌上居然有了鲤鱼,一条红烧,一条糖醋。 凌掌门一见,笑道:“哇!居然买到了鲤鱼!” 小孟尝道:“爹!这是妹妹前天连夜叫人到直隶省,保定府,带着水桶,买了十条,今早才回来,还有八条养在水缸里呢!” 凌掌门呵呵大笑道:“难得玲儿细心!” 嘿妞接口道:“拿人家的手短,吃人家的嘴软,受人钱财,得给人消灾,吃人鲤鱼么………得替她办事。” 凌掌门哈哈大笑道:“二侠滑稽!” 岳浩然道:“前辈,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!” 黑妞翻了他个白跟,大家被逗的喷饭。 饭后,黑妞同岳浩然回房,凌玲也跟来了!三人有一档、没一档闲聊着!黑妞忽然道:“玲姐姐,咱们到花园小亭上聊去,我有机密消息告诉你,我想你一定高兴听。” 岳浩然忙道:“你要乱跟玲姑娘嚼舌头根子,看我会不会向昨晚一样,打你屁股。” 黑妞闻言,眦牙裂嘴,用手摸着屁股,装的一脸苦像!逗得凌玲不位的咭咭、咯咯的娇笑!黑妞道:“你就会欺负我,以后你要再欺负我,看我在玲姐姐身上怎么报复,嘻嘻,呵呵,哈哈哈!” 凌玲笑道:“你们哥俩斗,怎么扯到我身来上啦!” 黑妞道:“这叫城门失火,殃及什么来着?” 凌玲笑道:“那我不成了鱼池了么!” “当然!不然那有那么好的大鲤鱼。” 黑妞说完了,逗得大家哄堂大笑。 黑妞等笑完了,拉着凌玲手道:“玲姐,咱们还是去后花园说悄悄话!” 岳浩然道:“玲姑娘,你可得小心点,这孩子嘴巴甜,可是手底下可狠着哪,花样百出啊!” 黑妞道:“好哇!你泄我的底,到时候看我不叫你昏头转向才怪。” 岳浩然还真怕她胡来,一下子没法收拾,只好闭嘴。 黑妞又对凌玲道:“你要不跟我走,过了我这村,可就没我这个店了,将来就是搬着梯子,可摸不着天喔!” 说着,就向后花园而去!凌玲一直听她话里有话,也顾不得岳浩然的拦阻,追了上去。 二人进入小亭落坐!黑妞道:“我还是那句话。吃人鲤鱼么,得给人办事,玲姐姐,你说嘛。打算请我给你办啥事吧!” 这时凌玲的头,几乎低的碰了胸啦!“嗯!你不说,我也知道,对我大哥有了情………” 凌玲的脸跟红布一样,头又低了两分。 黑妞道:“不过么…………” 凌玲听了一楞,马上抬起了头,两眼盯着他。 黑妞接着道:“不过我已有了嫂子!” 凌玲听了,简直如遭雷击,半天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:“真的?” “当然,我哥哥不但已有了叫化婆,而且我嫂子还从娘家带来了六个丫环,也全叫他收了房作了侍妾呢!” 凌玲忽然竭斯底里的道:“我不信!我不信!” 同时头摇的跟货郎鼓一样,接着站起来,就要往回走,可是被黑妞一把拉住了,问道:“你要上那儿去?” “我要去问你哥哥,要他亲口对我说。” “嗳呀!玲姐姐,我刚刚不是说过么,吃了你的大鲤鱼得给你办事么,你穷急个什么劲儿!” “这是什么事,我能不急么?” “哈哈哈哈!再急也解决不了哇!不过么……” “不过什么?” “这事还有转还,可得由我这儿下手才行。” “什么转还,得由你身上下手?” “我这个嫂子是个女叫化出身,长得又黑、又瘦、又丑,自身感觉配不上我哥哥,所以在我出来的时候,把当年女方订礼‘古玉锁’交给了我,叫我在江湖上替她物色一位名门侠女,让大哥再娶一位算平妻,甚或他愿意退居为小。” 说着,取出来岳浩然叫她保管的当年老偷儿给的订礼“古玉锁”,交给了凌玲。